几年前因为蛀牙的原因,在医院不了一颗牙,因为龋齿损害过深,操作的牙医告诉我以后可能会发生疼痛,到时候可能要做根管治疗,接着就给我补好。一段时间以来,我和我的牙齿之间和睦相处,没有发生过摩擦。但在一年前却出现了冲突,因为贪恋辛辣刺激性食物,导致这颗牙突然疼痛,一夜之间痛到不可忍耐。
第二天,急急忙忙赶去医院,找到为自己补牙的医师,寻求解决之法。这位医生拿着个小镊子,敲了敲这颗牙,又看了看,说“这可能是牙髓炎,需要先消炎治疗”,于是处方两种消炎药。一看是抗生素,作为中医的我婉言拒绝,表示自己喝中药治疗,当时的牙医说吃什么中药,没有效果的。淡然一笑,我走出了诊室。
结合自己的症状,牙龈疼痛,牵扯到半边脸都疼痛不能触碰,但是口中不甚渴,自觉腹中时有冷痛,遇风则腹痛加重,时常腹泻,便不成形,小便色白而不黄。脉象弦细,寸脉稍大。方剂学中治疗胃火牙痛有清胃散一方,显然我并非胃火所致,而是脾阳不足,水湿内蕴,自然不能使用清胃散在伤脾阳。于是我想到了钱乙的泻黄散。
泻黄散由藿香叶、山栀仁、石膏、甘草、防风组成。泻黄散本出于儿科巨著《小儿药证直诀》,为宋代儿科圣手钱乙之书。原本是治疗“治脾热弄舌”的一首方剂。为什么称之为“泻黄”散?“黄”又代表了什么呢?
黄为一种颜色,五行为土,脾在五行亦属土,因此黄色与脾脏相通应,以黄代表脾脏,“泻黄”者,泻脾之意。在《小儿药证直诀》中尚有“泻白散”、“泻青丸”、“导赤散”等方剂,都是以颜色代指脏腑。
其中藿香叶直入中焦,药物芳香,能化脾脏湿浊之气,藿香味辛而微温,辛能开脾,打开湿浊阻滞的脾脏。防风辛温,能升脾脏之阳气,并且防风可以去脾脏之湿,防风为风药,湿气得风则容易干燥。石膏为阳明热证之主药,可以清一身大热,而且石膏为微辛,《神农本草经》谓之微寒。齿为阳明经所络属,上齿属胃经,下齿属大肠经。栀子能清三焦之火毒,性大寒。甘草调和寒热药性,并且可以缓牙痛之急迫。
藿香、防风能升散脾脏之气,石膏、栀子降胃腑之热,《黄帝内经》言“火郁发之”,火邪郁积与脾脏,正需泻黄散发散之。于是自己开了泻黄散一方,去栀子,加上了干姜、大枣两味药。因为煎药需要一定的时间,牙痛实在难忍,于是口服了亦可“布洛芬”,晚上喝了药,第二天牙齿只剩下一丝丝的不适,是不是“布洛芬”的药性还没有结束呢?第二天只服中药,注意不吃坚硬刺激性食物,吃了一天半的中药,牙痛就这样结束了。
过了一年之久,又因为饮食辛辣,牙痛再一次发作,这一次没有进牙科门诊,自己又开了几幅中药,这一次没有用泻黄散,但是和泻黄散的思路是一致的,这一次使用的是经方,预知所选何经方治牙痛,且听下文详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