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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何宋朝会出现党争?皇帝的放任、地域差距和科考扩大是主要原因

党争在中国历史上并不少见,但在宋朝,表现的尤为明显,这那个时代除了积贫积弱、宋词之外的,最有特色的关键词。整个宋代的党争

党争在中国历史上并不少见,但在宋朝,表现的尤为明显,这那个时代除了积贫积弱、宋词之外的,最有特色的关键词。

整个宋代的党争,给这个帝国带来了深刻的影响,当然,这个影响是负面的。党争带来了帝国内政外交政策摇摆不定,带来了知识分子阶层的颓靡与堕落,宋朝在党争中耗尽了帝国的元气,以至于“宋人议论未定,而金人已渡河”。

但问题是,中国历史上绝不缺乏党争带来的深刻教训,晚唐牛李党争造成的国家悲剧仿佛近在眼前,宋朝的统治者应该心有余悸,理应该在制度上入手,限制甚至是消除党争现象的出现,以最大程度保证帝国与君权的运行秩序。但从北宋到南宋,除了宋太祖一朝没有出现党争之外,有宋一代,党争现象延续不断,且有愈演愈烈之势,到了南宋演变成大规模的主战派与议和派的党争,导致整个世风日下,南宋灭亡。

是宋帝国的统治者傻吗?

军人出身的宋太宗,自立国之初,就身怀浓重的忧患意识。作为军阀的他,从孤儿寡母中夺得权力,当然不希望在自己的统治中,再出现军阀夺权的悲剧,所以他重用文人,实施文人治国的政策,除了不许擅杀文人的祖宗的家法之外,还风轻云淡的一招“杯酒释兵权”,让武将们拥着歌儿舞女,享受美丽的生活去了。

对于文人结党,宋太祖也高度警惕。他曾经严厉禁止进士们以同年、同乡相称,防止出现小山头的利益集团。但事与愿违,文人,当然不仅仅是文人,结党似乎是人类的基因和本能,有社会和利益,就有结党的冲动与可能。在宋太祖之后,宋太宗时代已经有党争的苗头出现。

结党的现象,最初是因为对外政策的理念不同而引起的。宋太宗一门心思要攻打辽国以报仇,甚至梦想收回幽云十六州,但帝国内部的政策并不统一,当时以功勋老臣赵普为首的大臣反对攻辽,而以御史中丞、枢密副使赵昌言为代表的一派支持攻辽。为了扩大本派的实力,赵昌言利用自己的权力,大力提拔引进自己的老乡和同科进士的同年,毫不避讳地结党。据历史记载,赵昌言与盐铁副使陈象舆、度支副使董俨等四人,天天在赵昌言的家里密会,当时人称之为“陈三更,董半夜”。这大概是宋朝最早的党争了。

在此之后,党争的范围逐渐扩大,从对外政策到帝国内部的改革问题,都被作为党争的议题,特别是要不要改革的问题,构成了宋朝党争的主要内容。宋仁宗时代的以范仲淹、欧阳修为代表的改革派,与保守势力为代表的夏竦,展开了激烈的对攻,欧阳修还专门写了《朋党论》,从理论上阐述君子党与小人党的区别。

宋神宗、宋哲宗时代,以王安石为代表的新党,与司马光为代表的旧党,展开了大规模的党争。新党得势,将旧党全部驱除出朝廷;旧党得势就尽废新法,将新党一网打尽,以至出现了“元祐更化”。宋哲宗上台,新党得势,又将旧党势力逐出朝廷。城门失火殃及池鱼,连比较中立的蜀党领袖苏东坡一派,也被越贬越远。

北宋南渡之后,围绕着主战还是主和的问题,形成了高宗秦桧集团与整个主战派之争。

事实上,中国文化特别是儒家文化,并不提倡结党。孔子说“君子群而不党,小人党而不群”,意思是说,君子不结党,小人才结党。防范大臣结党,也是历代帝王的重要任务。宋太祖对形成朋党大有戒心,但为什么宋朝的党争不仅没有消失,还愈演愈烈呢?

一个意味深长的细节,也许能给我们提供答案,而这个细节,正是宋朝建立之后制定的祖宗之法,也反映了宋朝统治者的阴暗心理——这正是法家韩非子所提倡的君主驭下之术。

宋真宗时期,四川人王钦若出任宰相之后,真宗又把非歧视南方人、与王钦若派系不同、政见不和的寇准任命为宰相。有人对此表示不理解,宋真宗直接说破,“且要各异论相搅,即各不敢为非。”

“异论相搅”的内容与用意,说白了,就是皇帝要有意地挑动群众斗群众,让政见相左、各不相容乃至怀有宿怨的大臣共处一朝,使之天天吵架打架甚至以命相博,以便达到消除在帝国内部任何潜在威胁的目的。而“异论相搅”,正是与文人治国一样,是宋朝的祖宗之法。也就是说,党争固然不为统治者所乐见,但统治者采取的鼓励放任各派大臣互相攻击牵制的做法,是宋朝出现党争的一个重要的原因。

从这个意义上来说,宋朝的统治者不希望出现党争的现象,但是他们的挑动群众斗群众的阴暗的心理,又为宋朝党争埋下了种子,直至党争的种子生根发芽野蛮生长,乃至形成无法收拾之势。

这是宋朝党争的一个主观因素。宋朝形成党争,并非一个单独的因素在起作用,中国文化中的种种特质,也决定了任何一个帝国,都会容易形成党争,不过宋朝的某些政策,恰好提供了土壤而已。

中国是一个以农业立国的封建宗法制社会,因此地域和血缘的观念极为强烈。血缘关系与地域关系,非常容易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。在中国古老的文化中,同宗、同乡、同事、同学等,极容易形成利益团体。而大家有着共同的心理结构,抱团取暖也是人之常情。因此,在宋朝的党争中,既有地域之间的抱团取暖,也有科举考试同年之间的惺惺相惜,至于是否政见不同,是否是国是之争,崇高的目的在利益面前,早已经不重要了。也就是说,党争从最先的国策之争,已经发展到事关功名利禄荣华富贵的利益之争了。

南宋的奸相秦桧便是明证。他大肆提拔任用自己的儿女子孙、同乡,形成了强大的派系,几乎把控了南宋朝廷的所有权力。原本怀着“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”的知识分子们,在忽左忽右的政治风向中,无所适从,道义早已经被放在一边,只有利益才被放在正中的位置。

南宋时期,是秦桧一派,那么就变本加厉巴结秦桧;不是秦桧一派,就想方设法攀上秦桧一派,所以有人说,南宋的士风已经糜烂,原本在理学浸润下的知识分子,终于集体进入了荒唐堕落的深渊,没有几个人能幸免。

地域文化的冲突,在宋朝党争中表现的尤为明显。在宋朝早期,来自北方的官员在朝廷内占据多数,北官看不起来自南官。寇准就是一个例子,他还曾经公开发表地域歧视的言论,公开拒绝任用来自南方的官员,被人告到皇帝那里。这当然是赤裸裸的地域黑,不值得学习。但在宋朝之前,中国的地域黑其实一直出现,就像春秋战国时代,人们看不起宋国一样。

本来宋朝有南方人不能做宰相的传统,但是在南方经济文化获得突飞猛进发展之后,南方人做宰相的越来越多了。被寇准看不起的四川人王钦若,如主张变法的江西人王安石,一生悠游富贵的宰相词人晏殊等,斗做过帝国的宰相。

但南方人整体的政治待遇仍然不高,在南方人眼里,北方人政治上的待遇比自己优厚,而在北人眼中,则是南人在政治上势力日广,威胁在增大。因此,相对位于底层的南方人求变,而相对属于中产阶级的北方人求稳,所以,在变法派中,南方人士居多,北方人士为少;保守派中,北方人士居多,南方人士为少。因此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王安石与司马光的新旧党之争,事实上就是南方与北方的观念之争。

形成党争的另外一个重要的因素,是宋朝科举考试规模的扩大。在宋太祖一代,每一届科举考试录取人数不过几十人,而到了宋太宗一代,科举考试的规模越来越大,每一届录取的进士多达上千人。而这些同一年考取的进士,因为是同学关系,自然容易形成亲密的关系,进而形成同党。

宋太祖虽然禁止举子与知贡举者以“座主”、“门生”相称,但并没有禁止同榜进士以“同年”相称,而且还恢复了唐代“曲江宴饮,雁塔留名”的传统,让新科进士得以订同年之谊。新科进士们除了登科后举行集会外,还编印通讯录,在进入权力系统之后,互相以诗文相会,把酒言欢,没事搞个同学会,提拔一对是一对,这种同年进士诗酒文会的风俗,从北宋初延续到南宋末,一直到到现在,历久弥新。

党争,既有皇帝的挑动群众斗群众的主观原因,也有南北方文化的冲突、科举考试规模扩大等客观原因,这与帝国的统治者的初衷是背道而驰的,但在制度设计上的漏洞,让党争一直是帝国一道惨烈的风景。

宋朝的党争带来的严重后果,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,皇权的扩大与相权的扩大。当皇帝比较聪明有手腕的时候,他可以游刃有余地控制两派的党争,比如宋太宗就相当轻松地打击了赵普、赵昌言的党争,但是当帝国皇帝能力呈现出递减的态势,就会出现宰相的权力做大的现象,在南宋一代,大奸相秦桧的权倾朝野,就是明证。#宋朝#宋太祖#宋太宗收藏

对于文人结党,宋太祖也高度警惕。他曾经严厉禁止进士们以同年、同乡相称,防止出现小山头的利益集团。但事与愿违,文人,当然不仅仅是文人,结党似乎是人类的基因和本能,有社会和利益,就有结党的冲动与可能。在宋太祖之后,宋太宗时代已经有党争的苗头出现。

结党的现象,最初是因为对外政策的理念不同而引起的。宋太宗一门心思要攻打辽国以报仇,甚至梦想收回幽云十六州,但帝国内部的政策并不统一,当时以功勋老臣赵普为首的大臣反对攻辽,而以御史中丞、枢密副使赵昌言为代表的一派支持攻辽。为了扩大本派的实力,赵昌言利用自己的权力,大力提拔引进自己的老乡和同科进士的同年,毫不避讳地结党。据历史记载,赵昌言与盐铁副使陈象舆、度支副使董俨等四人,天天在赵昌言的家里密会,当时人称之为“陈三更,董半夜”。这大概是宋朝最早的党争了。

在此之后,党争的范围逐渐扩大,从对外政策到帝国内部的改革问题,都被作为党争的议题,特别是要不要改革的问题,构成了宋朝党争的主要内容。宋仁宗时代的以范仲淹、欧阳修为代表的改革派,与保守势力为代表的夏竦,展开了激烈的对攻,欧阳修还专门写了《朋党论》,从理论上阐述君子党与小人党的区别。

宋神宗、宋哲宗时代,以王安石为代表的新党,与司马光为代表的旧党,展开了大规模的党争。新党得势,将旧党全部驱除出朝廷;旧党得势就尽废新法,将新党一网打尽,以至出现了“元祐更化”。宋哲宗上台,新党得势,又将旧党势力逐出朝廷。城门失火殃及池鱼,连比较中立的蜀党领袖苏东坡一派,也被越贬越远。

形成党争的另外一个重要的因素,是宋朝科举考试规模的扩大。在宋太祖一代,每一届科举考试录取人数不过几十人,而到了宋太宗一代,科举考试的规模越来越大,每一届录取的进士多达上千人。而这些同一年考取的进士,因为是同学关系,自然容易形成亲密的关系,进而形成同党。

宋太祖虽然禁止举子与知贡举者以“座主”、“门生”相称,但并没有禁止同榜进士以“同年”相称,而且还恢复了唐代“曲江宴饮,雁塔留名”的传统,让新科进士得以订同年之谊。新科进士们除了登科后举行集会外,还编印通讯录,在进入权力系统之后,互相以诗文相会,把酒言欢,没事搞个同学会,提拔一对是一对,这种同年进士诗酒文会的风俗,从北宋初延续到南宋末,一直到到现在,历久弥新。

党争,既有皇帝的挑动群众斗群众的主观原因,也有南北方文化的冲突、科举考试规模扩大等客观原因,这与帝国的统治者的初衷是背道而驰的,但在制度设计上的漏洞,让党争一直是帝国一道惨烈的风景。

宋朝的党争带来的严重后果,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,皇权的扩大与相权的扩大。当皇帝比较聪明有手腕的时候,他可以游刃有余地控制两派的党争,比如宋太宗就相当轻松地打击了赵普、赵昌言的党争,但是当帝国皇帝能力呈现出递减的态势,就会出现宰相的权力做大的现象,在南宋一代,大奸相秦桧的权倾朝野,就是明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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