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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朝最有智慧的皇帝,不是赵大赵二,而是这个善于妥协的男人

咸平二年(999年)至咸平五年(1002年),宋辽两国发生了三次较大规模的战役,互有胜负,但是总体而言,辽国还是略占上风

咸平二年(999年)至咸平五年(1002年),宋辽两国发生了三次较大规模的战役,互有胜负,但是总体而言,辽国还是略占上风。 虽然宋朝的中枢国策已经从恢复“大一统”转向了维持现行“蕃汉”格局,接受两国对等存在的事实,但是在面对辽国南下挑衅侵犯之时,宋廷君臣依然保持了坚决抵抗的态度,这正是宋真宗“执纲纪,存大体,即久远之利也”国策的具体体现,也可以迫使辽国放弃“南进”企图。

景德元年(1004年)八月,宋朝君臣已经得知辽军即将南侵。 九月,宋真宗即主动向宰相毕士安、寇准,以及枢密使王继英提出亲征御敌,这一点并不如同历史传闻中说是迫于寇准等人的要求。 宋真宗之所以决定亲征,是基于对形势的准确分析,他对中枢诸臣说: “国家重兵多在河北,敌不可狃,朕当亲征决胜,卿等共议,何时可以进发? ”

核心决策层诸臣都建议宋真宗“驻跸澶渊”,督率诸军,但是绝对“不可更越澶州”,澶渊故址在今河南濮阳县西。 但是,大臣们对亲征的出发日期意见不同而未确定。 随即,真宗又向河北驻军及乡兵、边民分别颁布了动员诏书,作好了必要的应战准备。

是年闰九月,辽国集结20万大军对宋朝展开了大规模的军事行动。 宋辽两国的大军在边境线上陆续发生战斗,互有胜负。 闰九月十五日,辽军与宋兵战于唐兴寨,大破之。 次日,辽国统军使萧挞大败宋军于遂城,擒获宋军守将王先知。 另一路,辽军攻掠顺安军(今高阳旧城),被宋军莫州都总管石普率军击败,遂退兵。

辽圣宗与大将萧挞览亲自领兵攻北平寨(今顺平东二十里),守将田敏率军与敌交战于杨村,来犯辽军被宋军击退。 当时,辽圣宗亲率部分部队在距离北平寨十余里的蒲阴驻寨,这一情报被宋军侦知,宋将田敏当夜即率锐兵袭破其营帐。 辽圣宗率军逃走,而后又与萧挞览率军向东进攻保州,同样不利败北。

九月二十四日,辽圣宗奉母萧太后,会同萧挞览,集结兵力进攻定州。 宋军将来犯辽军拒之于唐河,契丹难以前进,只得驻军于阳城淀。 契丹大军号称二十万,但并未强行渡河,只是每日派出小股骑兵抢掠,稍有不利,则会撤回北岸,似乎并无决战之意。

唐河之名始见于《周礼·职方氏》,汉代称滱水。 唐《元和郡县志》称: “滱水,一名唐河”。 唐河由西向东,横亘在定州城北八里。 宋军统帅王超以主力临河结阵,准备迎战集聚南侵之辽军,而辽“合众”而来的大军在其先渡河侦探虚实的小股“游骑”遭到歼击之后,随即放弃了进攻定州的计划,避开宋军的锋芒,转而向东移至阳城淀驻扎。 因此,辽主力实际上没有渡河,只在唐河以北虚晃了一枪。

从辽军的军事行动看,辽军看似倾巢而出,但似乎并不想决战,战场稍有失利,就会退守。 事实上,辽军在南侵之初就着手主动与宋朝和议。 在咸平六年的望都之战中,宋军将领王继忠被俘,宋廷误认其阵亡,“真宗闻之震悼”。 事实上,王继忠已经被迫降于辽国。

正是由于王继忠的这种特殊身份,使他成为辽宋两国沟通的渠道。 闰九月二十四日,王继忠的密奏就已送达真宗御前。 在这封密奏中,王继忠称“北朝钦闻圣德,愿修旧好”。 这封书信虽然是以王继忠名义所写,但实际代表了辽圣宗和萧太后的态度,持书使臣“小校李兴等四人”是辽圣宗与萧太后亲自召“至车帐面授”,而后交由宋军莫州守将石普转呈真宗。

虽然辽国表达了和谈的诚意,但是他们所需索的和平条件,宋朝并不能接受。 在信中,王继忠转达了辽圣宗想要索要关南土地的要求。 所谓的“关南之地”,指的是瓦桥、益津、淤口三关以南地区,也就是平州。

对于宋朝而言,平州地区关系到北部国防体系的安全。 所以,真宗对于这一要求,严词拒绝。 宋真宗命石普将宋朝愿意议和的手诏付李兴转赐王继忠,但是拒绝了辽国要宋朝派遣使臣赴辽营谈判的要求。

宋辽双方的试探性接触虽然表达了彼此愿意和谈的愿望,但是并没有取得实质进展。 宋朝这种不屈服的外交姿态,迫使辽国发动了第二阶段攻势。 十月六日,辽大军从定州东面缘胡卢河越过关南,抵达瀛洲城下,辽圣宗与萧太后亲自擂鼓督战攻城,箭如雨阵飞集城上; 同时,又分兵多路攻逼瀛洲周围各地,以牵制宋军对赢州的增援。

但是,辽军大举攻瀛洲十余日,死亡三万多人,也未能攻克州城,不得已只好解围撤去。 瀛洲以外的各地除祁州一处陷落外,其余都抵抗住辽军的进攻。 辽军围攻瀛洲而未得手,宋军却在北部发起了对辽国本土的进攻,宋军保州张凝、北平寨田敏部奉真宗诏命,带兵进入辽境,向辽易州以南的守军发起攻势,借以牵制南侵之辽军。

易州的辽国守军在宋军的猛烈打击下,遭受重创,但是南侵的辽军竟然毫不后顾,继续深入南下,并于十一月二十二日抵达澶州城下。 辽军在军事进展不顺利的情况下,又数次遣使“乞许通和”,可见辽军的一意南进,其目的依然是以打促谈,为谈判桌上赢得更多筹码。 宋真宗对于辽国和谈姿态,一方面做出积极回应,安排合适规格的官员负责谈判; 另一方面也积极备战,作好与之决战的准备。

十一月二十日,在主战派官员的促成下,真宗从汴京动身北上,二十六日渡过黄河,到达与辽军对垒的澶州北城。 宋真宗做出亲征之举是极有勇气的行为,当时辽军虽在瀛洲城下遭到较大损失,但是“其众犹二十万。 ”宋军方面,王超率领的河北三路大军驻防定州,奉诏后迟迟未到澶州。 澶州的守军加上真宗可能从京师抽调的随驾部队,其总数充其量不过数万人。

澶州距离汴京不过250里,倘若澶州失守,或者辽军铁骑趁黄河冰冻分兵越过澶州,一日即可抵达汴京城下。 情势危急,宋廷文臣中确实弥漫着一股悲观主义情绪,甚至有迁都之议。 处在危局之中的宋真宗难免受到影响,但最终还是做出了亲征决策,这不能不说是极有勇气的!

澶州夹黄河分南北二城,在宋真宗到达澶州北城前二日的十一月二十四日,辽军先锋大将萧挞览在澶州城下视察军情的时候“中伏弩死”,这一意外事件无疑是对宋朝的利好。 宋真宗抵达澶州,对于守军而言,无疑是极大的地鼓舞了士气,守城诸军“气势百倍”,击退来犯的辽军骑兵。

无论是气势汹汹的南侵辽军,还是拼死抵抗的大宋军队,其真正目的都不是决战,而是想以战场上的优势,签订一个有利于自己的和平协议,以战求和。 双方一方面在澶州对峙,另一方面在进行紧张的谈判。

辽国方面一意想要索得关南土地,而这一关乎宋朝国防安全的区域,是不可能被赵宋割舍的。 所以,在和谈之初,宋真宗就定下了和谈基本原则:

若屈己安民,特遣使命,遗之货财,斯可也。 所虑者,关南之地曾属彼方,以是为辞,则必须绝议,朕当治兵誓众,躬行讨击耳。

和议开始后,宋、辽使臣往返交涉,辽致宋国书之唯一条件,都集中在关南之地领土的归属上。 由于宋朝在领土上毫不退让的坚决态度,宰相寇准又定下了每年给予辽国金帛“毋得过三十万”的底限,所以,最后宋、辽终于达成以下和议。

从宋太宗幽州之战开始,宋辽两国已经打了20余年。 战争连年,河北诸地百姓饱受兵燹之苦,然而双方的政治诉求也没有实现。 对于宋朝而言,恢复汉唐旧疆,重建“大一统”的政治格局已然不可能; 对于辽国而言,进一步南进中原也是极不现实的政治妄想。

因此,缔结和平协议既是宋辽两国国力较量的一种妥协,也是极富政治智慧的双赢。 景德元年(1004年)十二月,宋辽互致誓书,正式签订了“澶渊之盟”。 双方在互致誓书中称:

以风土之宜,助军旅之费,第岁以绢二十万匹,银一十万两,更不差使专往北朝,只令三司差人搬送至雄州交割。 沿边州军,各守疆界,两地人户,不得交侵。 或有盗贼逋逃,彼此无令停区。 至于陇亩稼穑南北勿纵惊骚陇亩稼穑, 南北勿纵惊骚。 所有两朝城池, 并可依旧存守, 淘壕完葺,一切如常, 即不得创筑城隍, 开掘河道。 誓书之外,各无所求,必务协同,庶存悠久。 自此保安黎献,慎守封陲,质于天地神祇,告于宗庙社稷,子孙共守,传之无穷,有渝此盟,不克享国。

虽然在外交文书上,宋朝君臣一直不愿意以“南北朝”的称谓来界定彼此,但是事实上的“南北朝”地位已经形成,宋朝君臣已经放弃了传统的“大一统”观念,承认彼此为对等的政治实体。

辽宋两国更是结成了拟血缘的“兄弟之邦”关系,据李焘的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记载,在宋朝和谈使者曹利用答应每年给辽“绢二十万匹、银一十万两”之后,契丹复遣王继忠见曹利用,言:“南北通和,实为美事。 国主年少,愿兄事南朝”,于是,宋辽就成了兄弟之邦,宋真宗比辽圣宗年长,为兄,辽圣宗为弟,宋真宗称辽圣宗之母承天太后为叔母。

宋真宗和辽圣宗所确立的这种“兄弟之国”的亲情关系,为两国继承者继续沿用。 后世两国皇帝一直“以年齿约为兄弟”,即根据皇帝的年岁和辈份来确定亲属称呼,一直延续到宋徽宗和辽天祚帝。 兄弟之邦的关系既已形成,宋辽两国皇室之间的礼尚往来也成为定制。 宋人叶梦得曾在《石林燕语》一书中记载:

契丹既修兄弟之好,仁宗初,隆绪在位,于仁宗为伯。 故明肃太后临朝,生辰正旦,虏皆遣使致书太后,本朝亦遣使报之,犹娣妇通书于伯母,无嫌也。

“澶渊之盟”中涉及的宋朝向辽国输纳岁币一事在史上饱受诟病,但是从总体经济成本而言,输纳岁币的成本远远小于连年战争的军费开支。 真宗朝宰相王旦曾说过: “国家纳契丹和好已来,河朔生灵方获安堵。 虽每岁赠遗,不及百分之一、二。 ”

随着盟约缔结,宋辽两国的边境互市贸易也日益兴盛,宋朝在雄州(今河北雄县)、霸州(今河北霸县)、安肃军(今河北徐水)、广信军(今河北保定西北)等地设置榷场,与辽进行大规模的经济贸易。

相较于辽国而言,宋朝有着更强的经济优势,在经济贸易中占据主导地位,获取很大利益。 宋昭曾指出: “祖宗朝赐予之费,皆出于榷场岁得之息,取之于虏而复以予虏,中国初无毫发损。 ”苏轼也曾说过: “真宗自澶渊之役却狄之后,十九年不言兵而天下富,其源盖出于此。 ”

宋辽两国的和平友好局面维持了一百余年,然而至于宋徽宗时期,宋朝的外交政策则发生了重大失误,为了早已无法收回的所谓“幽云十六州”,竟然毁弃与辽国的百年之盟,利令智昏,与新兴女真结成“海上之盟”,举兵伐辽。 当时处在事外的的高丽国王曾言: “闻朝廷将用兵伐辽,辽为兄弟之国,存之足为边捍; 金为虎狼之国,不可交也! ”最后,女真金国兴起,先灭辽,再灭宋,成为这场大棋局的最大赢家。不得不说,赵宋家人最后的靖康之耻是自找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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