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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的左宗棠,狂揍朝廷四品官,官职为何不降反升?

作者: 张丹成唯大英雄能本色,是真名士自风流。历史上打人打出一片天的,左宗棠算一个,不但打出了锦绣前程,还打出了晚清50

作者: 张丹成

唯大英雄能本色,是真名士自风流。历史上打人打出一片天的,左宗棠算一个,不但打出了锦绣前程,还打出了晚清50年耀眼夕阳。

晚清四大名臣中,左宗棠为人热血冲动,是世人皆知的“左骡子”,萧一山有语:“国藩以严谨胜,宗棠以豪迈胜。”不失为恰如其分。1859年,左宗棠打樊燮,是一个被写烂了的故事,但是为什么打完后不降反升,仍是值得我们思考的问题。

以左宗棠恃才傲物、圭角毕张,处处开罪于人的性格,如果摆在今天搞民主测评等待提拨,得零票都很难说,时来天地皆同力,运去英雄不自由,英雄人物在历史长河中脱颖而出,既有其必然性,也有其偶然性。在千人一面,情商致胜的环境里,个性太强的人才,绝大部分熬不到施展拳脚的一天。

太平天国祸乱中国之际,湖南巡抚骆秉章经人推荐,请得在家务农的左宗棠出山,将其招入幕府,把一切政务都交给他办理,卸了重担。左宗棠也当仁不让,明明是个师爷、说小了是个参谋,他竟然以代理巡抚自居,其拟的奏折,都不给骆秉章看一眼就直接发给朝廷,但是他作风果敢,政务、军务打理的井井有条,骆秉章对其言听计从,但凡手下大员请示汇报,干脆让他们直接询问左师爷。左出任湖南幕府数年,与骆平起平坐,不分尊卑。

永州总兵樊燮,是皇亲国戚,两百多斤的大胖子,武官不骑马,出门爱坐八抬大轿,是个昏官,一次到省城向骆秉章汇报军务,左宗棠与骆并坐一旁,樊燮向骆秉章行礼后不向左宗棠行礼,左当即责问他为何不向自己行礼,樊就解释说:是酱紫的,你吧,只是个消防文员,哦不是,你没有编制,讲白了是个临时工,我是国家队、主力军,朝廷四品官,我向你行礼不合朝廷规矩你懂不?

左大怒,起身飞起佛山无影脚,并骂道:“王八蛋,给我滚!”樊燮好歹也是个武官,武力值不小,当时竟傻在当地,毫无反抗,应该是没想到左宗棠翻脸比翻书快,没有心理准备,吓懵了。回家想想越想越气,彻夜难眠,于是写了个奏折,找到湖广总督官文,弹劾骆秉章“一官两印”,要朝廷法办辱骂朝廷命官的狂徒“劣幕”左宗棠,皇帝收到奏折后当然是震怒的,批示官文调查法办,左宗棠随时有砍头的危险。

没想到湖南帮势大,而且团结,一下子全部跑出来了,曾国藩、胡林翼、郭嵩焘,透过军机大臣肃顺,请南书房名士潘祖荫上疏保全左宗棠,潘祖荫受肯后向咸丰皇帝上了一道有名的奏折,大意是左宗棠官小才大,南方各地烽烟四起,唯湖南固若金汤,都是左宗棠的功劳,社稷动荡,人才难得,“天下不可一日无湖南、湖南不可一日无左宗棠。”捧左的时候顺便还踩了樊燮几脚。

皇帝一听有道理,结果左宗棠因祸得福,升任四品京堂候补,襄办湖南军务,与樊燮平级,而樊燮反而因为武官坐轿、警容风纪不整等狗屁罪名被罢了官。每次说完这个故事我总觉的樊燮有点冤,说来此人也并无大错,竟落到这个下场,只能怨他遇到的是左宗棠,皇亲国戚竟然斗不过一介布衣。而左宗棠当时已经48岁,本来已经仕途无望,没想到因为打人事件因祸得福,从此开挂,人生逆袭,走向了后来的铁血辉煌,1859年,竟成了“左骡子”的咸鱼翻身元年。

从这个事件的发生和演变,我总结了左宗棠的致胜要素:一是才、二是势,所谓的有钱有势,其实没有钱也不要紧,你得可堪大用,左宗棠如果没本事,骆秉章不会请他,也就没有后来的一系列事情,左宗棠如果没本事,湖南就不会有“内清四境、外援五省”的政绩,营救他的肃顺、潘祖荫就没了游说资本,皇帝就不会在保一个四品官还是保一个举人之间产生选择逆转,说到底,皇帝的选择既是被动的也是明智的,谁能保我江山谁就更有用,仅此而已,何况左宗棠背后还有一个湘人集团,一个当时势力强盛到已经与满官势钧力敌的汉官集团,抛弃一个樊燮又算得了什么呢?

所以左宗棠的势,一是天下大势、二是湘官之势,天下已经到了英雄出山之际,确实可以没有樊燮,但是不能没有左宗棠,曾国藩苦心织就的湘官网络也确实成为了左宗棠的坚强后盾,少了这两个因素,左宗棠要么没于江湖要么沦为炮灰。所以“时势造英雄”这句话是永远不会错的,“朝中无人莫做官”也依然有借鉴意义,上面即使没有亲朋,至少有明白你、器重你、维护你的领导在位,你的官才能当的安全。

潘祖荫像

故事到这里完了吗?并没有。樊燮被搞成这样认了吗?当然不认,但是随着左宗棠的崛起,他已经无力回天,历史的聚光灯只会照向建功立业的英雄,没人理会失败者的委屈。自己此生没希望了,就只能指望下一代多吃钙片、洋奶粉、脑白金了,不能输在起跑线上,樊燮认为自己无端受辱,无非是因为武官没有科举功名。于是写了个洗辱牌,上书六个字:“王八蛋滚出去”,供在祖宗牌位下。

他不但让儿子定期拜这个牌位,而且还让儿子穿上女装。“考中秀才脱女外服;中举人脱女内服,中进士点翰林,则焚洗辱牌,告先人以无罪。”以此激励儿子取得比左宗棠更大的功名。压力实在太大,大儿子承受不了提前挂了,二儿子樊增祥没有辜负希望,光绪三年(1877),32岁的樊增祥考中进士,樊家在恩施、宜昌两地宴客3天,当众烧掉了“洗辱牌”。

樊增祥后来进了翰林院,外放后当过陕西按察使、江宁布政使,一直做到署理两江总督。樊增祥出身武官家庭却成了一代文士,颇有诗名,死后遗诗三万余首,并著有上百万言的骈文,是我国近代文学史上一位不可多得的高产诗人。值得一提的是,风水轮流转,后来左宗棠的儿子竟然到了他手底下任职,樊增祥名士雅量,从不刁难。樊增祥书法虽然没有左宗棠那样雄健,诗名、书名、人品却也评价不低,祖上不光彩的历史,丝毫不影响其声名。樊燮泉下有知,也应该原谅左宗棠了,没有左宗棠,谁知道你樊总兵啊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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