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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厉王祭:礼乐崩坏,王道没落,民争背之

周厉王姬胡者,西周第十位君主也。在位时为满足口腹色相之极欲私利,违背祖训,违背周朝初期制定的典章制度,任用好利之徒、王卿

周厉王姬胡者,西周第十位君主也。在位时为满足口腹色相之极欲私利,违背祖训,违背周朝初期制定的典章制度,任用好利之徒、王卿士荣夷公与民争利。当其时也,山林川泽收归国有,坏民生路以盘剥百姓,故百姓怨怒以谤王。王闻之而怒,招卫巫、刑严酷,堵言路、屠言官。凡犯王禁者,皆斩首于市曹。虽行此苛政,亦难止王怒,又巧置同产连坐之刑罚以治民——民犯王禁,其家人皆为所累、遭屠戮而身首异处。后,国人莫敢言,道路以目。谤王声渐稀。王喜,告召公曰:“吾能弭谤矣,小民乃不敢言!”

召公曰:“是鄣之也!此乃表象,王被表象遮蔽了心目!殊不知‘防民之口甚于防水,水壅而溃,伤人必多,民亦如此’。此常理不可易。是故为水者决之使导,为民者宣之使言。夫民虑之于心而宣之于口,天子成而行之。若壅其口其与能几何?水壅,久必堤溃。堵民之口,民必背矣”。王不听,亦不信。

当其时也,王纳伎宫中,终日饮宴狎乐;洲行四海,挥霍无度。且夫王性暴虐多疑,喜自我标榜;人前常自夸,亦无羞耻心;喜听顺耳之言,于是乎佞臣争相效之。此所谓上有所好下必效之也。

国人望其宫室整日糜乐不断,深知王性情暴虐无常,虽庶民生计难以维持,日常疾苦不堪,然惊忧卫巫密告,惧怕祸及己身及家人,众莫敢言。百姓生计要紧,活命第一,怒火压制,只待来时。三年,终无可忍,乃相与畔,群起联手,合力袭王。宫室遂坠,厉王出奔于彘。

彘者,猪狗也。此史家似有顾忌之言语,寓意颇为耐人寻味。此一“彘”字,藏尽玄机。言下之意,谓王者讳为尊者讳,故史家莫敢直言,怒而不敢直斥怒骂,是以借地名讽喻厉王之猪狗不如也。此后又有“鸡豚狗彘之徒”之贬说。俚语曰:“鸡豚狗彘之辈,穿衣戴冠,不具人形;登堂入室,难有人样;居于庙堂,必乱国政,祸及山川黎民。”此之谓也。

公元前829年,周厉王卒于彘地。此后两千八百余年,史家每每提及皆无好言;庶民教子以为反面教材。

厉王在位时呼风唤雨撒豆成兵,威风八面指点江山,妻妾成群佞臣拥戴,好话听尽美言入耳,是鄣之也,其不知也。然其不知佞臣鄣目鄣心,且常自以喜,刚愎自用,堵塞言路,苛政施民,威权治世。生杀予夺,以其喜好行政令,终落得猪狗不如之下场。身死国乱,为后人笑!

呜呼,黎民之暴死,多为作死。身为庶民,不端行径难免祸及家人,致其老幼寡弱哀鸣无依;身为帝王,暴虐作死,必将祸及国人。此,民之哀耶?国之哀耶?宗室是哀耶?

家不幸,出逆子;庙堂不幸,出佞臣;江山不幸,如周厉王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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