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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渡战后，袁绍收缩邺城，曹操打算南征刘表，消除心腹之患。荀或不同意，他对曹操说:“袁绍打了败仗，我们不应当让他休养生息，卷土重来，应彻底平定河北。如果我们大军南征，远涉江汉，万一袁绍从背后偷袭，那对我们就不利了。”曹操认为有道理，把大军部署在黄河岸边，随时准备给袁绍以致命的打击。横归河北公元202年五月，逃回邺城的袁绍，积郁成疾，吐血而死。袁绍有三子，依次为袁谭、袁熙、袁尚，有一女婿叫高干。袁绍喜欢小儿子袁尚，有意让袁尚继嗣为冀州牧，于是派袁谭去做青州刺史，派袁熙做幽州刺史，高干做并州刺史，留袁尚在身边。

荀彧剧照

沮授谏说:“这样安排，一定生出祸乱。”袁绍说:“我让诸子各统一州，展示才干”袁绍在世时，袁谭与袁尚争夺嗣位，拉帮结派，培植党羽，造成了袁氏集团的分裂。审配、逢纪拥护袁尚；辛毗、郭图支持袁谭。两派明争暗斗，只是没有公开化。袁绍一死，矛盾立即公开化。审配传达袁绍遗命，奉袁尚为嗣。袁谭不服，屯兵黎阳，并杀死袁尚亲信逢纪。公元202年九月，曹操利用二袁矛盾，进兵黎阳。袁尚怕黎阳丢失，对邺城不利，出兵相救。曹操打败二袁的联兵，进围邺城。

袁绍剧照

诸将想乘胜攻取，郭嘉认为城坚一时难破，力排众议，进献奇谋。他分析二袁之间的矛盾，认为二袁兄弟各拥重兵，各有臣，二人争为冀州牧而互不相容，急则相助，缓则相争，“不如南向荆州摆出征讨刘表的样子，以观其变。一旦有变，然后进兵，可以一战平定。”曹操采纳了郭嘉建议，假装南下，进至西平（今河南西平县西）。不出郭嘉所料曹操南下，二袁大打出手，袁谭被袁尚击败，困于平原，派辛毗向曹操乞降求救，曹操狐疑，拿不定主意，召集诸将讨论，多数人主张先打荆州，荀攸主张北进。荀攸认为:“刘表坐保江汉，没有四方之志，不妨慢慢攻取，而河北袁氏势力不可轻视，要趁二袁内讧，一举平定。

郭嘉剧照

河北平定了，打荆州就不用费力气了。”曹操还是没有决心，就问，“袁谭乞降是真心的吗？肯定能打败袁尚吗”？辛毗说:“明公不必问真假，只看一看形势就够了。袁尚包围了袁谭，但无力攻破城池，说明他的力量也衰竭了。只要明公进兵邺城，袁尚就要回救，袁谭肯定追击。袁尚遭两面夹攻，肯定灭亡。当今四方势力，没有强过河北的。只要明公平定了河北，你的实力就可以大大增强，天下都为之震动，何乐而不为呢？曹操听了，疑团消失，立即下令，挥师北上。公元204年二月，曹操兵围邺城。审配、苏由留守邺城。苏由打算作内应，计谋泄露，出城投奔曹操，告知城中虚实。曹操四面强攻，又引漳水灌城，围困四个月，仍未破城。城中粮食吃完，有一半人饿死。袁尚解平原之围，率主力一万多人回救，被曹操打败，率领残部投奔幽州袁熙。

袁熙

城内见外救无望，军心动摇。审配侄儿审荣开门出降，邺城被攻破，审配等被处死。接着曹操进攻袁谭，把袁谭包围在南皮。公元205年正月，天寒地冻，曹操亲自督战进攻，擂鼓助威，一举破城。袁谭、郭图等被斩杀。曹操乘势进兵幽州，袁熙大将焦触、张南等人投降，袁熙和袁尚逃入乌桓，幽州也落入曹操之手。并州高干为了避免曹操兵锋，在曹军攻下邺城后，便向曹操表示投降。但是不久又背叛了曹操，打算偷袭邺城，被曹操发觉，派乐进、李典堵击。高干退守壶关（在今山西长治东南）公元206年正月，曹军冒严寒进兵，攻破壶关。

袁谭剧照

高干南逃，取道陕西出武关去依附刘表。当他逃到峣关（在今陕西蓝田东南）被峣关都尉王琐杀死。并州平定。远征乌桓 袁熙、袁尚率残部逃入乌桓，当时幽、冀吏民追随逃奔者十余万户，成为衰熙、袁尚可能东山再起的凭借。乌桓受袁绍长期笼络，也时常犯边。面对这一形势，曹操是继续北上追穷寇，还是掉头打荆州，军中又发生了争论。诸将认为，袁尚是一个逃亡贼，乌桓又没有信用，如果大军远出，万一刘备与刘表偷袭许昌，会对大局不利。只有谋士郭嘉提出反对意见，他认为袁绍有恩于乌桓，而曹操只是用武力夺得四州，没有恩德于民，如果大军南征，袁尚勾引乌桓入侵河北，恐怕青、冀、幽州又要落入袁氏之手。

袁尚剧照

郭嘉还分析说: “刘表是座谈客，自知才能不如刘备，不敢重用，曹操可以放心北征，不必忧虑刘表。”郭嘉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。他没有把曹操的暴行说破。官渡之战，曹操坑杀河北降卒八万多人，河北百姓闻曹色变，所以才有十余万户逃入乌桓。曹操横扫河北，破城屠戮，极其残暴。他进攻袁谭，时在三九隆冬，河水积冰，不能行船。曹操征发民夫椎冰，有的人逃役，事后主动自首，曹操仍捕杀不赦免。如果逃入乌桓的十余万户难民，追随袁熙、袁尚返回河北，再呼朋引类，将掀起波澜。这支力量再与乌桓之兵联合起来，决不可小视。曹操也认识到这一点，于是决定先北后南，远征乌桓。